如果头条新闻提到英格兰和威尔士的监狱几乎达到饱和状态,这种情况并不陌生,原因在于我们曾经经历过类似的困境。
早在2008年,当监狱的官方容量达到21个时,情况就已经令人担忧。由于形势严峻,司法部长不得不出面干预,呼吁地方法官减少监禁人数。2014年,政府指示40所监狱额外接收440名罪犯,尽管其中34所监狱的容量已达到或超过极限。
十年过去了,现任政府采取了不同的策略来应对这一老问题,将在拘留所服刑或假释的囚犯比例从50%提高到40%-60%。这导致1700名囚犯提前获释。
专家指出,监狱系统的危机是由多种因素共同造成的。那么,这些因素具体是什么,监狱人口的构成又是怎样的呢?
更严格的判刑
在所有被监禁的罪犯中,过去十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趋势:刑期逐渐延长。
2012年,平均刑期为一年零六周。到2023年,囚犯的平均监禁时间已延长至一年零九个月。在此期间,监狱的运营能力并未增加,实际上,今年的监狱名额比2012年6月减少了1288个。
因此,若不考虑那些提前释放后被召回监狱的囚犯,2024年被判四年或以上刑期的囚犯——包括不确定刑期的囚犯——占囚犯总数的72%。而在2009年,这一比例为54%。
图形专家们表示,短期的政治姿态在此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。监狱改革信托基金会的一位发言人表示:“你可以直接从政治家那里看到这一点,他们会将某种犯罪的最高刑罚与他们特别关注的犯罪类别进行比较,然后说,‘我们对这种犯罪的惩罚过于宽松’。”这给政府带来了回应的压力。
五名前高级法官在为霍华德刑法改革联盟撰写的文章中指出,这可能反过来导致对其他罪行的判刑增加。“量刑委员会的部分职责是确保量刑的比例结构,这意味着对某一罪行的最低量刑的提高必然会引发全面的连锁反应,最终导致判刑的膨胀。”
暴力和性犯罪者的增加
近年来,因暴力犯罪入狱的人数急剧上升,尤其是自2022年底以来。在英格兰和威尔士,三分之一的囚犯——29547人——现在因暴力罪行被监禁,这是自2015年以来的最高数字。自2022年12月以来,这一数字上升了五分之一,自2019年底疫情爆发以来,增长了近三分之一。
性犯罪者是囚犯的第二大群体(占18%),在过去几年中也有所增加。在2017年12月至2021年3月期间,性犯罪者人数减少了2000多人,但此后又增加了3265人,达到了创纪录的15665人。
图形司法部官员表示,提前释放的规则将适用于严重暴力罪犯,但前提是他们已经服刑,并在监狱中连续服刑,且刑期较短。
与直觉相反的是,囚犯人数的增加并未伴随暴力或性犯罪的显著上升。英格兰和威尔士的犯罪调查数据显示,自疫情爆发以来,暴力犯罪水平基本保持稳定,此前20多年来一直在下降。2019年至2023年期间,性侵犯案件没有显著增加,尽管自2014年以来,这一数字有所上升。
真正的变化在于,过去十年中,警方对性犯罪和暴力犯罪的记录有所改善,受害者也越来越愿意站出来。此外,监狱改革信托基金会表示,暴力囚犯服刑的比例可能整体上升,因为他们往往在监狱中待得更久。随着第一批较长刑期的囚犯服刑期满,他们被释放后,其群体在总数中所占的比例将越来越大。
监狱改革信托基金会表示,自新冠疫情危机以来,清理法院积压案件的举措导致被监禁人数普遍上升。
监狱人数增加的还押和召回
另一个令人担忧的趋势是监狱还押人数的增加。这包括一些等待判决的人,也包括那些在法律上无罪的等待审判者。
今年6月,超过1.7万名在押囚犯,这是自2008年6月以来的最高水平。这一数字比2019年增长了87%,现在几乎占英格兰和威尔士囚犯总数的五分之一。专家表示,法院积压的案件助长了这一日益严重的问题。
图形与此同时,假释出狱后被召回监狱的人数大幅增加。今年6月,有12199名被召回的囚犯,而疫情前为7435人,2014年为5260人(当时缓刑服务部分私有化)。
刑罚改革慈善机构Transform Justice的负责人佩内洛普·吉布斯(Penelope Gibbs)表示:“你必须关注缓刑服务机构规避风险的意愿。在缓刑监督下从监狱释放的人犯下了一些非常严重的罪行。因此,缓刑文化变得更加厌恶风险。”
监狱改革信托基金会的发言人补充说:“没有人想成为报纸的下一个头版,报道一个有执照的人是如何在他们的监督下犯下这种可怕的事情的。”
他补充说,2014年发生了重大转变,当时保守党政府允许任何刑期的囚犯都可以被召回监狱,而不仅仅是较长刑期的囚犯。这大大增加了可能被送回监狱的人数,同时,缓刑服务人员的压力也在增加。
法院积压的案件
还押囚犯数量急剧上升的主要原因是司法系统的长期拖延。
部分原因是新冠肺炎危机期间的关闭和2022年的大律师罢工,英格兰和威尔士的法院系统在案件及时性方面出现了创纪录的下降。皇家法庭有创纪录数量的未决案件,其中更多的案件需要陪审团审判,因此需要更长的时间。
图形法院的积压不仅损害了监狱的能力,也损害了犯罪的受害者。司法拖延的时间越长,证人和受害者就越有可能忘记细节,他们就越有可能退出这个本来就很有压力的过程。
而且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。有报道称,今年皇家法庭的开庭天数将比去年减少2%,对此,律师协会主席山姆·汤恩德(Sam Townend KC)上周表示:“临时削减开庭天数的做法在全国各地的法院引起了真正的关注,并将对受害者、证人和被告产生影响。”
“政府是对的,十多年来,刑事司法系统的资金严重不足,比其他公共服务更严重。然而,如果我们想要减少法院的积压案件,我们就需要恢复不限制开庭天数的政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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